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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居第九天


酒精不是原罪,喝醉后的冲动才是原罪。

        一个小时后,严抉双眼猩红的从主卧走出来,衣冠整齐,腰间和右侧袖子有少许皱痕。

        关上房门,隔断那惹人上火的气息,严抉背靠栏杆,面朝房门深深望了一眼。

        酒精完全醒了,脚下的踩棉花感已经消失。

        就在刚刚,他碰了韶允。

        碰了昨天他还嫌恶的人。

        碰了他的洁癖不允许他靠近的人。

        他本想确定韶允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那么的放浪随便,直觉告诉他,靠近韶允他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可是,他得到了答案,却也在答案中迷失了。

        此刻,他的鼻子里仍然充斥着韶允的味道,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韶允疯了一般呼喊他的名字。

        他始终没有拿走压住韶允脑袋的枕头,韶允香甜的诱惑素已经足以摧残他的理智,他不知道他再看到韶允哭泣的脸会是什么感受。

        会因为韶允变的乖巧顺从而走火入魔。

        还是会因为韶允平庸无奇的长相和糟糕的乱发而狠心离开。

        这两样都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因为韶允拼命汲取他的气息而心情大好,他喜欢韶允对他的依赖和需要。

        或许这是alpha特有的劣根性,一个离不开他的受他主宰的omega,往往会增添一个alpha的成就感。

        但是成就感这种东西,对于从小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真的需要吗?

        这一切发生的也太突然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韶允像是久抛岸上的鱼,会就这么在他面前干枯死去。

        他给了韶允足以渡过这次发情期的大量的安抚素,在韶允晕睡之后,简单给他擦拭了下,把他脸上的枕头挪了挪使他呼吸顺畅,捡起被子为他盖在身上。

        他没有做的太明显,他甚至有些心虚,他不知道该如何对韶允解释他的行为。

        说的自私一点,他远远没有做好对他自己这一行为负责的准备。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一生许诺给一个不喜欢、不了解的人。

        他不喜欢韶允,不仅仅因为韶允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外表,更因为他们格格不入。

        可是……

        严抉低头嗅一口被擦拭过的指上残留的浅淡气味,不算好闻,但是……惹人上头。

        又带着熟悉的缠绵。

        严抉眼底一时有些恍惚。

        如韶允所说,多年后的第二次碰触他,难道也和酒精有关?

        记忆中,他的确没喝的这么醉过。

        原来,喝酒乱性是真的……

        站立十分钟,严抉心火还未消下去。

        他没想到,如此浅淡的诱惑素,竟然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在二楼随便找了一间浴室解决了一下,严抉不得不穿上原来那套衣服。

        他在主卧门口迟疑的站立两分钟后,下楼到次卧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安安,然后在床边的垃圾桶里发现了抑制剂。

        严抉心脏蓦然一疼,所以,韶允是真的会在喝了抑制剂还如此痛苦吗?

        所以他在发情期需要找人解决是真的?

        不,不会的!

        他确认过,韶允明明……绝对是很久没做过的。

        严抉心情复杂的为安安掖好被子,蹲在地上拍了下那支抑制剂的牌子,摸了摸蹲在一旁的豆子,低声命令:“照顾好安安,不准说我回来过!”

        他现在需要冷静,迫切的需要冷静。

        ---

        韶允是在韶安安叫爸爸和豆子的汪汪声中醒来的。

        他醒来后,惊慌失措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腿软,他下床时直接跌倒在床边。

        严抉的房间没有地毯,但好在是木地板,即便如此,韶允也是摔得半天爬不起来,他一边攥着拳头忍着疼痛,一边沙哑着喉咙给安安回应:“宝宝不怕,爸爸在楼上,马上下去。”

        正瘪着嘴揉眼的安安顿时感到心安:“好的,爸爸……”

        即便如此,韶允怕安安万一爬楼梯不安全,也顾不得考虑自己身上微妙的异样感,就掀了被子跪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

        穿好衣服,韶允龇牙咧嘴喘着粗气一瘸一拐扶着房门来到了栏杆前,果然看到了爬楼梯怕一半的安安。

        不过豆子真的是只神狗,它并没有像以往跟在安安左右,而是跟在安安屁股后面,像是个保护孙子的奶奶一样,一副操碎心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韶允瞬间放下心来:“豆子,你真棒。”

        安安不高兴的仰头看着韶允:“爸爸,我也棒!”

        韶允噗嗤一下笑道:“是的,我儿子最棒。”

        被夸奖,小家伙爬的更有劲儿了,没一会就来到韶允身边。

        “爸爸,”安安抓住韶允皱巴巴的裤腿:“你身上好香啊。”

        韶允眼底划过一道黯光,连忙抬手低头闻自己身上的气息,闻着闻着不由得皱眉,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属于严抉的这么浓郁的味道?

        韶允放下手臂,看看自己的手,手腕,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脚踝,腿绷直了一下,身体确实有点异-样感,但是……并不明显。

        被阿岩碰过的话,应该不仅仅如此。

        所以,他一个小时前的一些感觉只是他的臆想,而严抉的主卧室,有他浓厚的味道也属平常,以至于他这次发情期要好受很多。

        不过,韶允还是低头看向豆子,凝眉拷问:“喂,豆子,你家主子刚才回来过没有?”

        豆子瞪着汪汪大眼冲韶允哈气,不点头也不摇头。

        韶允又问:“笨狗,老子问你,你家主子是不是刚才回来过?”

        豆子左晃脑袋,右晃脑袋,对韶允卖萌。

        韶允哼了一声:“算了,你这么笨,杀吃得了。”

        豆子:“嗷呜~”

        韶允用光脚丫的脚尖挑起豆子的下巴:“你说,你喜欢被切成段丢锅里炸,还是喜欢整个躺平进去慢慢炖,油炸清蒸选一个,嗯?”

        豆子眼睛一亮,哈着舌头:“噗哈噗哈~”

        “老子不是让你吃,是要吃了你,你个傻逼!”韶允终于确定豆子是通人性但不通人语,翻了个白眼无力的趴在栏杆上:“安安,咱们走的时候,你记得对大灰狼哭鼻子要豆子,咱把豆子带走。”

        安安高兴道:“真的,爸爸,我爱你。”

        韶允:“我也爱你,么啊~”

        豆子:“嗷嗷~汪汪~”

        韶允靠着栏杆休养了一会,安安摸够了狗头,蹭到韶允怀里,给韶允擦去鼻尖的薄汗:“爸爸,你脸红红。”

        “今天的确有点热呢。”韶允笑着刮了下安安的鼻子,以作回礼:“小卷毛,我刚看到那间卧室里有羽绒枕,我们还玩下雪的游戏好不好?”

        韶安安害怕的瞄了一眼主卧室:“叔叔会打屁屁。”

        韶允立马竖起眉毛:“他不敢,爸爸在这儿呢,他敢打你,我就揍死他!”

        韶安安纠结的皱起小眉头:“叔叔,会不喜欢安安。”

        “安安。”韶允喘着粗气蹲下来:“安安不需要叔叔喜欢,爸爸喜欢安安就好啦。”

        “安安想要……”韶安安想了想,有些胆怯的说:“大家都喜欢安安。”

        韶允心脏一揪,鼻子一酸,他咬了咬牙,狠心道:“叔叔不喜欢安安,爸爸才能早点带安安回家。”

        韶安安歪着头思考着韶允的话,思考了好一会,放弃道:“爸爸喜欢下雪吗?”

        “当然。”韶允垂眉望了一眼干净明亮的客厅:“爸爸特别喜欢夏天下雪的感觉。”

        说完,韶允拉住栏杆站了起来,带着安安走进严抉的卧室。

        豆子站在主人的卧室门口不敢进去,还嗷呜嗷呜的发出警告。

        韶允不悦的撩它一眼:“怎么,有本事进来咬我啊。”

        豆子脖子往后缩了缩:“嗷嗷嗷呜呜……”

        听上去就像拉二胡似的,情感丰富的听者流泪。

        十分钟后,安安在韶允的带领下,把严抉的卧室虐了个遍,然后安安抱着已经剪开的羽绒抱枕走出卧室,韶允跟在后面抱着枕套和床单。

        始终没敢踏入卧室的豆子,扒着门边看到两个破坏王终于从主人房间走出来,委屈的喘了两口大气。

        韶允拿着枕头站在二楼的栏杆,抖落一大坨鹅绒,蓬松柔软的鹅绒瞬间如下雪般四处飞散。

        大概虱多不怕咬了,豆子也扒着栏杆一边看热闹,一边兴奋的嗷呜。

        看搞的差不多了,韶允命令豆子咬着还剩一小半的鹅绒枕下楼,他则抱着床单枕套牵着安安下楼。

        韶允把充斥着他信息素和那啥的床单塞进一楼偏角的洗衣机进行消毒洗,把枕套偷偷藏进他的行李箱里。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熬过的最好受的发情期了,看来严抉的气味果然能够抑制他的暴躁。

        盛江别墅区对面的三楼咖啡店,严抉坐在落地窗一隅,面前摆放着第三杯冰咖啡。

        他手机里正播放着别墅大厅的画面。

        他的别墅内有监控系统,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喝完第二杯冰咖啡才想起的事情。

        半小时前,他刚咨询过助理,打开客厅的监控系统,刚好看到安安睡醒后光着脚丫子揉着眼睛叫着爸爸的画面。

        他当时心脏一悸,已经起身准备往回赶了,直到听到韶允的回应声,他才重新坐下来。

        然后看着大坏蛋小坏蛋毫不珍惜他的劳动成功,只消十分钟就把偌大的客厅弄的一团糟,到处飞着鹅绒不说,韶允出来之后还开了风扇,让比蒲公英还轻盈的鹅绒飘到客厅的每一处角落扎根。

        豆子是头号大功臣,它不仅咬着枕头角把所有鹅绒都抖了出来,还在鹅绒堆里打滚,蹭一身绒毛然后追着安安嬉闹。

        偌大的客厅、餐厅、露台无一处不遭殃。

        然而,韶允不断颠覆了严抉对得寸进尺的认知,他气喘吁吁的扶着腰找到他给安安买的几把枪中的一把水枪,去阳台灌满水,然后递给安安,“小卷毛,来,泚一个给爸爸看看你棒不棒。”

        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棒,安安小男子汉抱过对他来说灌水后有些沉重的半大水枪,对着天花板泚了一下:“泚。”

        水花打在天花板上,水珠反弹回来,哗哗啦啦落了仰头看热闹的韶允一脸。

        蹲在安安旁边的豆子第一次看到韶允如此狼狈,兴奋的摇着尾巴:“嗷~”

        坐在咖啡厅,本来一脸不悦的严抉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哈~”

        过来为老板服务的咖啡厅女经理愣在原处,十分悔恨没有拿出手机拍下这盛世容颜难得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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